Insects Awaken

06
现实生活就是不管你前一天经历过多么惊心动魄的时刻，到了第二天，该几点就得几点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挤地铁。
这就是操蛋的生活，不管他有多操蛋，也只有他操你，没有你操他的份。在生活面前，你永远都只能做一颗任他蹂躏的蛋。
很不幸的，蔡明骏也是这被生活操的蛋中一员。
昨晚在音乐节上跳到上气不接下气，回来上楼的时候半条腿都几乎抬不起来，还是谭小飞把他扛上来的。就这样，到了今天该轮班的时候，也只能乖乖的从床上挣扎起来同该死的生活做搏击。
等他从床上挣扎起来，爬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谭小飞已经从里面清清爽爽的出来了，就连造型都拗好了。
也不知道那向上翻起根根分明，乍一看还以为是微风吹起的刘海，要费多少定型才能上的去。
裤子烫的笔挺的弥合的贴在腿上，将小腿的肌理线条勾勒的一览无遗，蔡明骏感觉可以透过薄薄的布料看到谭小飞腿上纠结的肌肉。上身贴身一件银丝勾成的高领毛衣，看着蔡明骏就觉得脖子发痒。外面还搭着一件修身西装，显出姣好的腰线。
这神他妈的上帝宠儿。
虽然蔡明骏一点都不想承认，可是尽管谭小飞这人看上去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只消一眼便可看出跟他们这些市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流氓的脾性，也掩盖不了谭小飞那一身仿佛嵌满了24K金镶D级钻的气质。
蔡明骏很想不通，明明每天他们的作息都差不多，但谭小飞跟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住一起在同一地儿奉献人生的，他这张老妈子脸一看就像是被操蛋的生活日来日去夜夜笙歌的那种，而谭小飞一看就像刚刚坐飞机去巴黎喂了趟鸽子，回来还跑日本做了趟马杀鸡的人，一脸的生活如此多娇。
谭小飞这人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废，各种意义上的废，气性废的让人看了就想削他丫的，生活方式作死的讲究废，但是这些都还是小事，最废的还是那钱，他从头到脚的玩意儿让人看一眼都感觉到钱在燃烧，感觉他呼出的空气都jb的镶了金。想当初为了他的行头差点把蔡明骏的老婆本搭进去，好说歹说后才答应只买一套。
说起来也是蔡明骏自己贱，明知道这人不能招，还非把他往奢侈品区领，事后蔡明骏都想抽自己俩大嘴巴。
他当时只是鬼迷心窍的想，那些店里的模特比起谭小飞来差太多了，如果是谭小飞穿上不知道有多好看，结果就把自己的钱包送进了虎口。
好在后来谭小飞终于找着了工作，能把钱找补回来一点，不然别说是老婆本了，以后他俩人就站在西南角喝风吧。
要说这谭小飞比自己晚入职这么久，自己混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在陆远的面子下混上了个一厨助手，他谭小飞才来了几个月，就已经是领班了，平时还天天甩脸子给客人看，可偏偏就是有很多客人为了他大老远跑来吃一餐。
蔡明骏知道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可这也太过分了一点吧，更何况自己也长得不差啊，怎么就没见有谁来翻翻自己的牌。
后来有次跟谭小飞聊天的时候无意间顺嘴了一句，惹得谭小飞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板正了捋直了笑着说，“我翻你的牌啊，来给爷笑一个。”
蔡明骏当时被谭小飞扇贝一般的眼里带着的笑意给闪花了眼，面红耳赤的挣开，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蔡明骏就像当时一样，脚步蹒跚的，以一种十分丢脸的姿势扶着洗手间的门框，呆呆的抬头看着谭小飞。
谭小飞看着面前这个顶着一头鸡毛，颤抖着罗圈腿，好像长了痔疮一样的人杵在面前，用一脸痴呆到几乎流口水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傻逼，感觉自己早上起来做的头发好像塌了一点。
“蔡明骏，看什么呢你，再这么发呆下去，还上不上班了。”说话间谭小飞的目光扫射过蔡明骏还挂着眼屎的双眼，他清楚地看到蔡明骏的耳朵慢慢的泛红了，尽管表情还是一动不动的一脸痴傻。
谭小飞不记得第几次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顺便膜拜了一下蔡明骏的反射弧。
当然谭小飞不会承认当看到蔡明骏对自己造型的反应时的那点小得意让他勾起的嘴角。
蔡明骏被谭小飞的声音惊回了神游的神经线，定定的看了谭小飞几秒，说：“谭小飞，你穿成这样，要参加总统晚宴啊。”
谭小飞刚升起的那点飘飘然，被蔡明骏一榔头打的差点背过气去，：“闭上你的嘴，口臭。”
蔡明骏：“哦…你用完了吧，那我用厕所了。”转身进去的时候还哈了口气闻了闻。
谭小飞对他这种傻逼一般的行为方式竟无语地凝噎。走到厨房给两人一人冲了杯牛奶。
在谭小飞拿筷子搅着杯子里的奶粉的时候，洗手间里传来蔡明骏含着牙膏沫儿口齿不清的声音，“唉不是，小飞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天穿成这样要干嘛啊，我记得你今天也要上班啊。”
谭小飞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就是要上班，江莱她哥江浩坤现在不知道跟个什么公司的合作了个什么鬼音乐美食节，听说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把约给签下来。
为了向对方展示这边的实力，就选了我们餐厅接待对方公司的人，点名要你师父陆远掌勺。
说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搞砸了就拿我们全体员工开办，要求所有前厅的服务人员全部正装，别给餐厅丢脸了。”
蔡明骏把嘴里的牙膏沫儿吐出去，一脸的茫然，“这事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过啊。
哎不对，我说他怎么最近紧张兮兮的不停地开新菜找我试呢，我舌头都快被他整麻了。
原来就为了这事儿啊，不过也是，他跟江浩坤一向不对付，为了不在江浩坤面前丢人，师父能不把把老本都用上吗。”
谭小飞坐在沙发上嗤笑了一声，“得了吧你，前几天你天天一下班就脚底抹油找彭佳禾去了，你能知道那才是见鬼了。”
“哦，也对，那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啊，我也好准备准备啊，不然就我一人随随便便的去了，多跌份儿啊。”
“你准备啥啊，你就是个后厨，还是个助手，谁能见得着你啊，主厨的也是陆远，你就给人打打下手，有什么准备的。”
谭小飞想起那时候的事就就觉得有人给他心窝里插了几根刺，平时不碰没什么感觉，一碰就他妈一抽一抽的疼，感觉十分操蛋。
蔡明骏装作没听见谭小飞话里句句带的刺，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挠了挠头发，“也是，不过一般这种接待不是你们前厅会专门统一服装的吗，你怎么自己穿自己的衣服啊。你穿那么好，到时还要换，多麻烦啊。”
谭小飞往沙发上一靠，斜斜的望着蔡明骏，说：“不，我不用穿制服，江莱跟我说让我自己看着穿，到时候专门接待他们那一桌就好。”说完还十分风骚的翘了个腿。
蔡明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把这种自恃着有优势的上天宠儿在心里唾弃了个遍。
谭小飞无视他的白眼，看了一眼手表，凉凉的说了一句，“你还有空在这里跟我耍贫嘴，再不去换衣服，我估计我们今天都得被开除。”
蔡明骏一扭头看到已经快直到九的指针，迈着罗圈步就往卧室冲。
谭小飞叹了口气对他这种间歇性的反射弧表示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他们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的狂奔赶上九点十分那趟车在九点半的时候终于到餐厅的时候。陆远已经站在餐厅门口了，旁边还放了根杯口粗的棍子。
蔡明骏隔着50米看着就觉得原本就颤颤巍巍的腿肚子直打飘。
还没等他一步一寸的挪到门口，陆远已经一手抄着棍子一手拎着他领子，不顾蔡明骏的哀嚎，把他整个提溜起来，就往后厨走。
走了两步，回头跟还在原地的谭小飞说：“你直接去江莱办公室，她有事找你。”
谭小飞目不斜视的无视了蔡明骏发来的求救光波，点了点头。往前厅走去，路过蔡明骏身边的时候说了句，“我回去的时候会记得给你买石膏，我们家也没钱去医院看病，不过我的手艺还是可以的，你就将就下吧。”
“……”蔡明骏三秒后反应过来的时候谭小飞已经只剩一个背影，“我操，小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渣，你给我回来！！！！”
陆远一把揪住了妄图往前扑的蔡明骏，“跑你妈跑，你还想去哪啊，不想今晚真让他给你打石膏就他妈给我过来麻利的换衣服准备试菜。”
“哎哟喂，师父我知道了啦，别拽，哎呦！别打我啊……”
蔡明骏被陆远拉的匆忙，没看到前厅门后的阴影下，谭小飞满眼的笑意。

谭小飞敲了敲江莱的门，在门内传来“请进”后，推门进去。“您找我？”
江莱看着眼前高大的年轻人，暗想，这小子确实条件很优秀，听说证件不完备，是陆远硬给拉进来的，当时她还想着估计不怎么上道，准备给安排个闲职。
然而这些想法在见到真人的时候就放弃了，毕竟他的外形条件实在无法挑剔，再加上他身上的那股子贵气，与其说是在这端盘子的，不如说是来光顾他们餐厅的富贵老爷。
而且他似乎对各种用餐上餐礼仪规矩谙熟于心，对摆盘、试味、餐厅装潢也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尽管对客人的态度不够热情，但是那种淡淡的疏离的感觉似乎很对一部分客人的胃口，毕竟他们做的是高档餐厅，不是什么路边大排档。所以她很快的就把谭小飞升了领班。
但这年轻人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路上的，那一身逼人的气势和高傲的样子，着实让人感觉十分好奇。
这人来这几个月了，可是一声江总也没叫过，也是十分有趣，不过她江莱并不是十分介意，只要把工作完成好，有点小脾气的员工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小飞，来了。”
“嗯。刚听陆主厨说您找我。”
“是啊，就今晚那接待的事，我哥准备跟那家北京的公司合作，在上海外滩搞个音乐美食节，把我们的牌子打出去。
那家公司旗下有音乐工作室，里面有个乐队近年来人气也在上涨，估计也是想靠这次提升点知名度。
所以今晚准备来我们这儿试菜，我把你安排给他们了，今晚别的桌你都不用管，就盯着他们一桌就行，务必保证每一道菜都是要经过你的手送上他们桌的，明白吗。”
谭小飞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好的。但有一件事，我们餐厅主打的是高端饮食市场，而音乐美食节这一类大型美食活动大部分都是中低档餐饮的天下，而且前去参加这类活动的受众消费能力也有限，我们餐厅加入是否……”
江莱闻言不禁露出了笑，“小飞啊，看来我是真没选错人，你离下次升职不远了。
没错，这类大众美食活动确实消费水平有限，但是这次的音乐美食节是我们与法国合办的，除了有那些传统的平价地道特色小吃入驻之外，很多高级料理品牌也都会入驻，其中不乏很多想在上海开分店的来试水。
而且这次活动还邀请了大量美食评论家参与，不乏很多米其林餐厅评审员。这次我们餐厅取得主题主办权对我们今后的客源扩大提升和米其林上星有很大作用。”
“我明白了。没什么事，我就下去准备今晚接待了。”
“去吧。哎等等。”江莱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谭小飞，“你今天搭配的很好，就是记得接待的时候把外面的西装脱了，穿里面的马甲就好了，不然一个侍应生太喧宾夺主可不好。”
谭小飞点头，“好，知道了。”
“顺便给你手下那帮人培训一下，让他们也沾沾你的贵气。”江莱笑着冲谭小飞眨了眨眼。
“……”谭小飞无言的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江莱看着门口笑着摇了摇头，“哎呀，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呢。”

当蔡明骏试到他今天的第二十盘菜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了。
“哎哟，师父我觉得你这些已经很好了。”
陆远拿着剔骨刀看着他，“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就是一条舌头，让你尝就尝。”
蔡明骏看了看那亮闪闪的刀尖，乖乖的张开了嘴巴。在咀嚼第二十一道菜的口感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看来今天是不能给谭小飞带午餐了，希望他能习惯食堂的味道。

真到了晚上接待的时候，整个后厨毫无意外的像战场一样。
所以说，就跟考试一样，不管你之前做了多少套习题，到了点儿，该紧张的还得紧张，该哆嗦的也不会少哆嗦。
还没等蔡明骏唏嘘感叹完，后脑就挨了陆远一下子。
“小兔崽子发什么呆呢你，传菜的那个不知道死哪去了，半天没回来，这道菜凉了就不能吃了，你赶紧麻溜的给贵宾间送过去，递给负责他们的侍应生就行了，你这一身油烟的别在那露头。”
“哦好。”
蔡明骏毫不意外的在贵宾间门外看见了站得笔挺的谭小飞。
他跟今天早上的造型不太一样，把外面的西装外套脱了，就留着内搭的马甲，陪着里面贴身的银丝高领毛衣，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服务生。
那气质好像他才是应该坐在里面的人，里面的人给他端盘子还差不多。
谭小飞瞅见蔡明骏端着盘菜来了，皱了皱眉，“怎么是你，传菜的呢？”
蔡明骏摇摇头，“不知道，没见回来，这菜必须趁热，师父就让我给送过来了。”
谭小飞接过了蔡明骏手里的菜，说：“看今晚过了我不恁死那传菜的。”
蔡明骏知道这爷又炸毛了，“哎哟，说不定人真有点什么急事呢。哎里面的都谁啊。”
谭小飞看了他一眼，“都是北京那边的公司的高管，说了也不认识。不过还有个你认识的。”
“啊？”蔡明骏抬头看着谭小飞，“谁啊？”
谭小飞突然笑了笑，“林冲，就昨晚那个乐队的主唱，正好他们乐队是这家公司下属的一个音乐工作室旗下的，他作为他们乐队的代表也来出席今晚的谈判。听说他们公司想让他们乐队在音乐美食节上演出，借此机会把他们乐队再上一个台阶。”

林冲完全没想到会在今晚遇见谭小飞，尤其是谭小飞以服务生的形象出现在饭桌上。
在看到谭小飞进来倒酒的时候，他的惊讶显露无疑的差点把酒撒了，以至于他经纪人在桌下猛踩他的脚，他才把差点扔地上的杯子抢救回来。
昨天晚上在音乐节上看到个人身影特别像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说不定昨晚那个人真是他。毕竟这种一出场就二五八万的气质不是谁都有的。
桌上似乎有高层见过他，在身边耳语说这是不谭小飞啊。林冲笑笑回答，谁知道呢，谭小飞应该还没从局子里出来吧。
说是这么说，但林冲百分百确定他就是谭小飞。那种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气势估计翻遍整个大中国也不会再有了。
哪怕这个人现在在端盘子。
林冲是认识谭小飞的。准确的说是单方面认识谭晓飞。毕竟在当年的北京城谁人不知车速快的能跟天王老子叫板的三环十二少。
但林冲跟那些只听过谭小飞大名的人不同，他见过谭小飞，不过当时谭小飞估计根本没注意到他。
当年他还没遇见路小星，也还没被卷进那场血花四溅的案子里，更没当上乐队主唱。他当年只是个成天逃课滑轮滑的小混混。跟别的小混混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一个集训过后的晚上，他心血来潮去三环外环溜两圈。
就是这一次心血来潮，他第一次见到了谭小飞，嚣张的银发，紧身的皮衣，跟周围喧闹气氛格格不入的冷漠。
这些所有都在他点起发动机后被打破，恩佐喧闹着滑出去那速度带起的气流几乎要把百米外的林冲卷进去。
那天晚上林冲第一次看别人飙车看到几乎停止呼吸，以至于回到家的时候腿肚子都是发颤的。
第二次林冲见到谭小飞是在野湖结了冰的湖面上。他看着他们跟个老人的茬架，很复古、很老土，但却异样的热血沸腾。
他其实那天只是跟父母吵架了去那遛弯的。
但又遇见了谭小飞，单方面的。
后来听说谭小飞家里倒了，他人还进了局子，据说是因为撞死了人。
后来他喜欢去一家叫做聚义厅的酒吧喝酒，酒吧是当初跟谭小飞那帮人在冰湖茬架的老人的儿子开的，后来林冲跟店主混的熟了，也间接的听到了很多事。
林冲说不好对谭小飞是个什么感觉，谭小飞不是什么好东西毫无争议，但他林冲和李晓波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好鸟。
死的也不是林冲家人，实在也没法感同身受。
对谭小飞更深刻印象还是三环的那个晚上，野湖旁的热血沸腾。
林冲不知道自己对谭小飞是个什么感觉，谈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跟谭小飞是同类人。唯一的是他比谭小飞幸运，他有个知冷暖的爹，他后来遇见了路小星和那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案子。
他不知道谭小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端盘子，可能是北京那边把他捞出来了但不能留在北京了，就把他往上海送。
如果是这样，就给他安排个这么个活儿也是太够意思了点。不过人情冷暖树倒猢狲散什么的本来也就不能太指望。
林冲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不过本来这种卖盘子的菜他就没什么兴趣。

吃了三个小时终于结束的饭局，林冲到了也没饱。想着还是等会回去了找队友去撸个串来的实际。
临走时送他们出门的还是谭小飞，似乎今天这桌是他主管。
就连送客的时候都是一副不卑不亢，我才是你爷的样子，不是谭小飞还能是谁。
林冲本想上去搭话，但看了看身边防老虎一样的经纪人就只能作罢。最后冲谭小飞笑了笑，还会再见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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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面本来还想了别的内容，可没空更了，明天要去看老吴啦，当面跟你说生日快乐哟。
*其实写到这我也觉得自己很大部分在胡扯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